声拽着岑韵就要离开。
转身的刹那,他才发现自己身后那个隐蔽的包厢里坐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。
晦暗的阴影中,只能隐约看到男人那张冷傲的侧脸,即便他没有靠近,但仅仅凭一个眼神就足以震慑住所有人。
没人知道傅景深来了多久,也没人知道他听到了多少,更没有人能猜到他在想什么。
洪铭的表情一僵,但很快他撇开了目光,牵着岑韵的手快步走了出去。
走出酒吧,他的脸色阴郁到了极点。
他颓废的坐在车里,面无表情道:“他们说的没错,我就是个死gay,你要是觉得恶心就走吧。”
“但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,不然我保准你死的很难看。”
“你的性取向和我们是不是朋友没有任何关系。”岑韵突然开口。
她平静的语气似乎带着一股魔力,让人忍不住心安。
洪铭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,像是第一次遇到他坦白性向后不表现的惊讶或者恶心的正常人。
他努努嘴,酝酿好半天后硬邦邦吐出句脏话,而后瓮声瓮气的说道:“你最好别耍老子。”
岑韵余光瞥见他半垂着头,突然有些手痒,想摸摸他那头鲜艳的红发。
手感一定很好。
片刻后,洪铭开车送岑韵回家。
车子驶到冷家老宅前的路口,她忽然瞥见了一辆车牌号是四个一的黑色商务车。
霍惟安喜欢收集东西,从零到九的齐数车牌号他花天价买下,只要在马路上看到这样整齐划一的车牌数字不用想就知道是他的车。
“看什么呢?”
“没。”
岑韵心想一定是自己看花眼了。
他现在正在欧洲陪岑妤逛街,怎么可能回国,又怎么可能帮她周旋那笔合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