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下看向跌坐在地上的侍女。
即便是威胁,语气也轻飘飘的。甚至面对满地污秽,也未皱一下眉头。
侍女被她的话吓住,当即闭上了嘴。但那双眸子仍旧恶狠狠的瞪着她,像是要把她生吞了。
“你如此效忠于你家夫人,现下沾了她女儿的东西,你应当感到开心才是。”姜暄和嘴角微勾,原本毫无波澜的脸上多了几分戏谑。
“你真的是疯了。”
半晌,侍女硬生生从牙齿缝隙挤出几个字来。
仿佛起听见什么笑话,姜暄和笑了笑。
在相府所有人眼中,她胆小怕事、怯懦无能,与母亲皆是可以随意践踏欺辱的人。没想到如今竟懂得了反抗。
确实该惊讶。
“赶紧收拾下吧,待会儿冯嬷嬷可就要来了。”
她省得与侍女纠缠,耽误自己的事情。
说完姜暄和提起地上的恭桶。
“对了,别想着今日的事情,之后回了相府从我娘身上报复回来。现在我于姜相大有用处,你只是丞相府一个寻常下人。我若非咬着你不放,你猜姜相会偏向谁?”
临了,姜暄和不忘提醒侍女。
许是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,侍女坐在地上呆愣了许久,才渐渐缓过神来。
“贱人!真以为自己能神气多久!我呸!等着被夫人处死吧!”
侍女心有不甘,却是别无他法,只得暗暗朝姜暄和离去的方向咒骂了声,随即转身跑开。
清扫完茅厕已是傍晚,冯嬷嬷又将她关回了柴房。
姜暄和连忙靠着角落坐下,为手背上伤口上药。
烫伤不比刀伤,只消药用的得当,过几日再上也不会留下疤痕。偏偏最疼的,便是刚烫伤那几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