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明明就是刚印上的。
她一张一张看过，轻笑一声：
“巧了，这样的借条我也带来了几张，是我妈借的，你看——”
她从自己书包里一把借条来，借条格式很规范，签字、人名章、手印，一个都不差。
这几张借条，佟美意和骆翔都帮了忙，宋睦甚至把爷爷和奶奶的人名章偷了出来。当然，凌玖玖已经教育过她了。
“你的借条一共160万，我的这些一共280万呢，你算算，谁亏了？”
郑落梅看看借条，又看看凌玖玖，欲言又止，无言以对。
凌玖玖嗤笑一声，抓起桌子所有的借条，哧啦一声撕开，再撕，再撕，然后把纸屑全都摔在郑落梅身上——就像昨天郑落梅把撕碎的合同摔她身上一样，小脸一寒，冷声道：
“我今天是来通知你，不是来听你还价的。”
“你！你这是勒索，我可以告你！”郑落梅见还价不成，脑羞成怒的斥道。
凌玖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仁里带着笑，一挑眉，笑道：
“你去啊！”
郑落梅胸口一滞，一口气堵在嗓子眼，说不出话来。
眼底爬上一丝恐慌。
去告什么，这个死小孩未成年，大不了被教育一番，而她会失去很多很多。
比如，她跟孟广远的音频若传到赵金凤那里，恐怕赵金凤这次真会让她残疾。
还有肚子里这个孩子，她也不确定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。应该有80%的可能是老孟的。
万一引起凌国志怀疑，凌国志必定要去做鉴定。
如果是凌国志的就皆大欢喜了。
可万一是老孟的，到时候凌国志不要她，孩子又塞不回肚子里，罗向东也离了没人来当冤大头，老孟又不可能娶她……
想想孤儿寡母的生活，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
凌玖玖从书包里又掏出几张纸，竟然是两份新打的合同。
钱数、到帐日期、过户日期都白纸黑字在合同上体现的清清楚楚。
凌玖玖把其中一份推过来：
“让我爸签字摁手印，他一向听你的话，明天房管局见面的时候交给我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？”
说罢，突然想起此行的正事，她从兜里摸出一个白色的MP3，推到郑落梅跟前，揶揄的口气说：
“里面的文件，干妈也听听。明天见！”
凌玖玖说着，起身离座，准备出去。
“等等！”郑落梅叫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