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衣柜里,我凭感觉告诉裁缝你的尺寸,不一定准,你试试看合不合适,如果穿不上,或者穿起来没有沈教授好看,仪式上,我就挽着沈教授出场了。”
闻延舟愣了一下,立刻起身去打开柜子,果然看到一套跟沈素钦穿的那套完全不一样,但跟她身上的婚服,明显才是一对的中式婚服。
她早就准备好了。
她一直在等他来。
闻延舟心头滚烫,无比后悔,他昨晚就应该来的,竟然让她失望了。
他走回床边要吻她的眼睛,也就在这时,原本紧闭的房间门突然打开!
叶赫然咋咋呼呼地喊道:“别亲了!今晚洞房再去亲个够!看你们都耽误多少时间了!”
闻延舟和楼藏月一起转头看去,喧哗和热闹一起涌了进来,就好像刚才是被按了暂停键,现在——
婚礼继续。
没有人提“换新郎”之类的话题,就好像新郎从始至终、人尽皆知就是闻延舟,叶赫然和路在野将还在茫然中的闻延舟拉走,造型师也一起,到另一个房间更衣。
黎星若和乔西西也来帮忙,化妆师们重新给楼藏月上妆和整理头发,毕竟哭得太厉害,妆都毁得七七八八。
楼藏月在梳妆台前,从镜子里与黎星若对视,两人都一笑。
黎星若觉得楼藏月现在这个笑,才是真心实意的。
于是她弯下腰,在楼藏月耳边轻声说:“那天闻延舟来找我,把他名下的所有财产,拟了一份无偿赠与协议,全部赠送给你,还让我不要告诉你。”
“我是律师,要为雇主保守秘密,但既然你们已经这样了,那我这就不是泄密,而是告诉你,他的聘礼是什么。”
没提的细节是,闻延舟还说了一句。
“我这一生,行差踏错,欠她太多,哪怕是把一颗真心挖出来都觉得廉价可笑,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,包括命。思来想去,也就这点身外之物,还能值一点钱,都留给她,如果她真的有山穷水尽的一天,还能再托住她最后一段,她也不至于去求别人。”
像当年求他那样去求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