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敢让我跟闻延舟交手?不怕他发现我没死?”
商时序语气淡淡,如同冬日阳光下的薄冰,透明而脆弱:“如果,他能像你认出他一样,认出背后操控的人是你,我还高看他一眼。”
楼藏月笑,也是,事实就是,三年,不,四年,他留给她的,爱也好恨也好,痕迹也好疤痕也好,都那么深刻。
而她没闻延舟那儿留下一星半点,他压根没认出她。
佣人替换了他手边的咖啡,商时序手指点了点珐琅杯:“赢了他的感觉怎么样?”
楼藏月托着下巴:“虽然我感觉得出他没尽全力在打这场仗,可能是因为SAM对碧云来说不那么重要,但不管怎么说,我确实赢了,赢了他的感觉,很好。”
商时序:“这个考题你完成得很漂亮。”
“不只是这个考题,三年后的考题,我也会赢。”楼藏月不着急,她眼底射过锋利的箭,慢声道,“你说这个叫打猎,猎物嘛,养肥了再射杀,才更有成就感。”
商时序手指扣了扣桌面,咚咚,楼藏月抬头看向他,他抬抬下巴,说的是:“粥,快吃,冷了。”
楼藏月眼底的风霜刀剑立刻褪干净,像个被家长教训的小孩,撇撇嘴,低头吃,咕哝:“粥就粥,还药膳粥,难喝死了。”
商时序嘴角勾起淡淡笑意:“再低估,我就告诉阿素,让他来唠叨你。”
沈教授......楼藏月举手投降,几口吃完。
佣人收拾走餐具,管家过来禀报:“先生,小姐,门外有一位客人,说是小姐的旧相识,想跟小姐见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