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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延舟最后走了。
男人的脾气一上来就是不管不顾,没等她支开保姆,他就直接走下楼。
果不其然迎面撞上保姆,保姆惊讶:“你......你是谁啊?”
楼藏月快步下楼,看到闻延舟没搭理人的背影,吐出口气,对保姆说:“是我朋友,我刚才带他回来的。”
“什么时候啊?我怎么没看到?”
“你刚才在厨房,所以没看到。”
“哦......男朋友吗?带上楼啊?”保姆眼神变得八卦。
楼藏月强调:“只是普通朋友,而且坐一下就走了,你别跟我爸妈乱说。”
楼母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:“晓得啦~”
楼藏月这会儿没心情管她想到哪里去。
楼母睡了一觉,精神好了,就张罗着要煮黑凉粉,要熬一大锅,可以打包让楼藏月带去西城,放进冰箱,想吃的时候热一下。
楼母还是跟以前一样,搬着一张小凳子,坐在门口,一边掐着黑凉粉的叶子,一边教她这个要怎么煮,具体什么步骤。
“不学,我有您就行,您煮一辈子的黑凉粉给我吃。”楼藏月将椅子往她身边挪,挽住她的胳膊,靠在她的肩上。
母亲温柔的声音,伴随晚风传入她的耳朵,楼藏月鼻尖无端酸了一下,闭上眼睛,不让泪意出来。
“妈妈,你要一辈子陪着我。”她喃喃。
她虽然总觉得自己无依无靠,但有妈妈在,她多少还有一个归途,受了委屈,还有一个想回去的地方。
如果妈妈也不在了,她就真的没地方去了。
......
楼父是直到吃饭的时间才回来,很沉默,晚饭也没吃几口。
直到楼藏月要走了,拎着行李箱出门,他才从后面跟上来,接过她的行李箱:“走,你在前面走。”
“我自己出去就好,司机就在巷子口。”他腿脚不方便,又天黑,楼藏月怕他摔倒。
“没事,我帮你拿出去。”楼父埋头走,楼藏月只好跟上。
巷子十几米长,楼父走得很慢,楼藏月开着手机电筒,照着不平整的路。
他忽然说:“月月,我知道,因为当年的事,你对我一直不亲,但我还是很高兴,你最后肯回到我们这个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