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着吹着,路在野的情绪和神情,也冷却了下来。
他说不清楚,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楼藏月。
可能是从闻延舟第一次带她来西宫,跟他们这群兄弟见面开始。
他当时在一边打桌球,听到苏运那个傻子喊:“嚯!舟哥带女朋友来了啊!”
闻延舟身边没有过女人,他也好奇,看了过去。
然后就看到一个穿着白底绿花吊带裙的女人,亭亭玉立,像夏日池塘里的荷叶。
她明显对这个称呼感到惊讶,眼睛微睁,包厢内明亮的灯光,清楚地照出她眼底隐秘的喜悦。
他当时心里就转过一个念头——她的眼睛,挺漂亮。
不过很快,闻延舟就回了苏运一句:“不是女朋友。”
她眼底那簇光,一下就暗了下来,其他人也对她的身份心照不宣了,玩味儿地打量她。
路在野舌尖抵住脸颊,打断他们的狎昵的目光:“别光我一个人打啊,你们不来吗?”
那之后,他就开始有意无意的,在意起这位楼秘书。
出差回来,没在舟哥身边看到她,要问一下;得知她跟舟哥辞职,要远离他们这个圈子,会不爽去教训她;时隔多日终于又看到她,忍不住跟她说很多话,多到都被岫钰察觉出,他对她,太主动了。
岫钰故作闲聊地提醒他:“看舟儿的样子,他和楼秘书,不会就这么结束,他们还会复合。退一万步讲,他们就算没在一起了,楼秘书也是跟过舟儿的人,除非是跟苏运似的,朋友都不想做了,否则,不能碰。”
岫钰很通透,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。
路在野点了根烟,随意地回道:“我跟舟哥,是兄弟。”
闻延舟对他,不止有知遇之恩,还有救命之恩。
他看上谁,都不能看上楼藏月。